肿瘤专家陈涌：祖国医术，让梅奥诊所的专家刮目相看！

墙里开花墙外香，在全球一体化进程中，我国的传统医学也不时在国外惊艳一把。电视、报纸、网络经常都有报道，作为一名中医，每次看到，都感觉非常骄傲。但是，我怎么也没有想到，自己有朝一日会成为这种故事的主角。

肿瘤专家陈涌

美籍华人信赖祖国医术

或许是源于心底那份朴素的情结，或许是曾经有过真实体验，许多移居国外的华人仍然对中医药有着比较深的认同感，王皓就是这样一位忘不了“根”的黄皮肤黑眼睛。

2009年1月，77岁的王皓在美国当地医院经CT及病理检查确诊为原发性肝癌，随后在梅奥诊所做了右叶肝细胞癌射频消融术，用美国专家的话说，手术情况正常，恢复情况良好。但是，王皓还是坚持要尝试中医治疗。与美国专家沟通后，对方也持认可态度。于是，手术后没多久，便委托家人回国寻求治疗。

众所周知，美国的肿瘤诊疗水平很高，所以刚开始我真的不理解他为什么万里迢迢地回国治疗。到后来见面时，心底的疑惑才算解开，王皓说：“梅奥诊所的名声在那里，用不着怀疑。但是手术后每天都感觉腹胀，全身没有力气，胁痛频繁，可检查又没有什么明显的状况，心里害怕啊！有一天朋友来探望时带了人参，看到那个非常古朴精美的盒子，我一下想到了祖国的中医。”

我看了王皓家人从美国带来的检查报告和病历，听了他们的描述，又亲自打电话与老先生沟通，对他的身体状况作出了初步诊断：气血亏虚，肝病及脾，湿热内蕴，正虚邪实，当以益气活血、健脾利湿之法治疗。于是沿用段凤舞先生治疗肝癌的思路，化裁参赭培气汤，用药一个月，疼痛明显好转，腹胀和乏力症状减轻。

《北京青年报》的专版报道

解释理法方药有助于医患沟通

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四诊合参，仅凭病历开方子，把握毕竟没有那么高。所以听到这个治疗效果后，我自己也松了一口气。其实回头来看，能够达成这个结果，无非三点原因。

首先辨证对了，方子也下对了；其次，病人在服用中药的同时，积极配合美国方面的治疗；最后，我认为特别重要的一点，就是病人对治疗方案的信赖。王皓及其家人对梅奥诊所的信任自不待言，但他能够坚持服用中药，恐怕离不开当初的一番解释。

我现在还记得特别清楚，诊断结论和方子出来以后，王皓的家人一脸茫然。尽管他们信任中医，却委实看不懂正虚邪实、理气活血这一类概念。那欲言又止犹犹豫豫的样子，我是看在眼里，疼在心里。我知道，如果不解释清楚，治疗也会受到影响。

癌为毒邪，所以但凡癌症，不管治疗前后，多属正虚邪实。久病必虚，加上年龄的影响和手术的损耗，气血必然亏虚。气血维系生命活动，一旦亏虚，必然出现乏力、食欲不振等症状，人体主要脏器的代谢也会受到影响。所以治疗上就要以益气活血为主。其病在肝，肝属木，木克土，肝木克脾土，脾失健运，水湿内停，所以腹胀。肝主疏泄，湿热蕴蒸，肝失疏泄，胆汁外溢，所以目黄。因此，治疗要以健脾利湿为主。肝气性喜条达，尽管已采取手术，但邪毒仍存。中医讲通则不痛，痛则不通，肝气不舒，以致肝区疼痛。另外，回国寻求治疗恰好说明王皓的内心已经开始有些急躁，急躁导致肝气郁结，进一步加重了疼痛。

参赭培气汤为治癌验方，临床运用常收奇效。生赭石引瘀下行，党参培中益气，主要针对乏力；白术健脾燥湿，茵陈利湿退黄，主要针对脾虚和黄疸；猪苓利水渗湿，主要针对腹胀；郁金入肝经，活血止痛，三七入肝经，生血散瘀，莪术入肝经、脾经，攻邪散结，八月札入肝经，疏肝理气，主要针对胁痛；为防伤及胃气，以天冬和之。

我将治法治则及方中主要药味的功效结合王皓的具体症状逐一说明，其家人连连点头称是。在后来的用药过程中，王皓没有出现任何肠胃不良反应，所以治疗格外顺利。

我常常想，医患之间的关系，很可能就是多说几句话的事情。医生普遍以专业的身份，不愿向患者解释治疗机理，这样一来，患者就不懂。当治疗方法与所谓的常识相悖时，他可能就会产生怀疑，出现不配合治疗等情况。比如有的患者就会问，我明明是肝癌，你为什么治脾啊？治疗效果好则罢，一旦病情出现恶化，必然导致医患之间的矛盾。

梅奥诊所专家对中医刮目相看

服用中药一个疗程以后，王皓的病情明显好转，除巩膜仍稍有黄染外，其他症状大幅减轻。5月初的一个上午，我正在为复诊患者开方子，桌上的电话想了起来，是王皓的家人。

“腹胀消失了！巩膜黄染消退了！”

“现在饮食怎么样？”

“食欲好一些，但食量还是偏少。”

“睡眠呢？”

“睡眠质量不错，早上5点多醒来。”

“两胁还疼吗？”

“还有一点，但是不明显，间隔也延长了。”

“有没有其他状况？”

“CT显示肝区消融的部位无复发肿瘤，肝内有分散的小囊肿。”

听着这个远在大洋彼岸素未谋面病人的康复进展，我心里暖暖的。有时候，好的治疗结果带给医生的惊喜，甚至要大过病人和家属！

此后，王皓的家人不间断地通过电话报告康复进展，我再根据病情变化调整方子。时光如梭，王皓的精神和身体大有好转，逐渐从癌症的阴影中走了出来。

2011年5月，王皓亲自打来电话：“陈主任，我今天做了化验，情况非常好。梅奥诊所的医生都夸您医术高明，

他们说中医了不起啊！”

挂掉电话后，王皓将梅奥诊所的化验报告传真给我。血常规和血生化检查中，除单核细胞数略低0.02，其他各项指标均在正常值范围内，尤其是肝癌肿瘤标志物AFP已经下降到1.7 ng/ml。腹部超声显示脾脏正常；肾脏正常；肝内胆管正常；总胆管正常；右肾正常；左肾良性囊肿；胰腺正常；新生多个胆囊息肉，但直径均小于2毫米。

虽然是中医，但梅奥诊所在全球肿瘤界的地位，我还是有所耳闻的。对别人来说，这些不过是冰冷而又真实的数据；对我而言，却再一次看到战胜疾病走向健康的生命之花，那绚烂胜过世间一切。

有时候，患者的质疑来自感受，而感受是一个非常主观的东西，所谓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，很难有一个标准的界定。但是有了数据就一目了然，谁也做不了假，谁也说不了谎。

隔山隔水的医患者终于见面

安心治疗，我们终有见面的时候

梅奥诊所的肯定，帮助王皓建立起更为强大的信心。也正是从这件事起，我和他的联系变得频繁。几乎每个月，他都亲自打电话陈述病情变化。

王皓很早就移居美国，但是乡音未改，性格未改，感恩图报的心没有变。他说：“陈主任啊，我身体允许的时候，一定要回国，亲自向你致谢。”然而隔海隔山，加上身体原因，想要回来一次，谈何容易啊。逐渐地，这份遗憾变成情绪积累下来，隔着电话也能听得出来。

作为医生，我深深知道，这样的情绪对康复非常不利，我就劝他：“好好治疗，开心生活，就是对我最好的感谢！只要把身体养好了，我们终有见面的时候。”

我不知道这番话有没有作用，但从那以后，王皓的情绪明显好了许多。随之而来的，是身体的全面康复，一个接一个喜讯传来，每次拿起电话，我都有一种特别好的预感。去年秋天，我正在诊室中整理病历，忽然进来一位老人，他静静地看着我，眼睛里闪着泪光，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：“您是陈涌主任吧？”

我说：“是啊。您有什么事情吗？”我还在等着回答，老人却突然变得激动起来，他说：“我是王皓啊！在美国的王皓，您帮我把肝癌治好了。”

三年来，一直通过越洋电话沟通，谁能想到，这位即将战胜癌症的老人，今天竟然来到我的面前！说实话，我比他还激动。招呼他坐下后，赶紧询问他的身体情况。

王皓说：“最近几次检查都没有任何异常，梅奥诊所的专家认为基本达到治愈的标准了。马上要到生日，孩子们都在帮着张罗八十大寿。我跟他们说，能有这个庆典，离不开祖国的医术，离不开咱们的中医啊！这次回来，一是向您致谢，另外还想和您合一张影，当做自己的生日礼物。”

如今这张照片就在我的抽屉中，闲暇时拿出来看看，就仿佛看到了当时的情景。最让我感动的，是王皓的一句话，他说：“祖国的中医效果好，我在美国专家跟前也有面子！”